寒火昼夜行

7k，关于总裁卢修斯和他的黑发情人。

大概是受所有人祝福的初恋卢斯再续前缘小甜饼

约稿，文来自 @十七夜【看看孩子主页吧】 

 

（一）

  “你以为我是为什么又再提离婚，在小龙已经这么大的时候？”签完名的纳西莎马尔福，哦，马上就该叫布莱克小姐的美丽女人噙着笑意问道。她把那张条款清晰的羊皮纸推给卢修斯。

 

  “嗯……永远高贵的布莱克家需要你？”卢修斯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有时候他也搞不懂女人的心思，但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lord会更欣赏你的，当然还有我”他调笑般抱怨，“最忠心的马尔福为了他牺牲家庭。谁知道我们只是在签二十年前就写好的东西？”

 

  他把加了浮夸的马尔福式签名的协议用复制咒分了三份，递了一份给他的前妻。纳西莎笑吟吟地接过。

 

  “我的想法倒是二十年没有改变。只是不知道某人怎么想了……”

 

（二）

 

  被前妻嫌弃按着签字之后，尊贵的马尔福家主恢复了自由身。

 

  白孔雀还在衣橱前思索自己应该穿哪一身去西弗面前转一圈，既能体现出自己的成熟稳重，又能委婉地透露出自己恢复自由的风流，最好还能有马尔福一贯拥有的优雅……要不要主动透露给西弗以测试他的态度或者讨来同情，还是委托别人旁敲侧击……

 

  这都是值得卢修斯认真思考的问题，每一项都需得认真对待，绝不可以马虎。

 

  德拉科隔着门缝看着自己的老父亲铺了满床的衣物，在镜子前不知道摆了几个姿势，估计等他终于决定好出门不知道要等到多久以后了。

 

  他冷漠地关上门，转身就走。

 

  无论今天他父母签不签这份离婚协议书，他都要去找他的教父商讨家族合作的事宜，现在既然签了，就不若做个顺水人情，帮助这对已经错过半生的爱人牵桥搭线。

 

  虽然现在巫师与普通人类之间的关系不再那么紧张，西弗勒斯依然骨子里是一个地道的老巫师，也意味着他或许不那么抗拒时代的发展，但是也没有办法很好地融入进去。

 

  自从黑魔王推动改革之后，斯内普还是在魔法界当着他的教授，不过因为伏地魔给他安排了离开了魔法界的外派任务，在地下室和教室奔波了十几年的教授明显无法轻易融入麻瓜界，无法完美完成黑魔王的任务，对于一个食死徒来说可不太妙。德拉科体谅他教父脸皮薄不会轻易开口，这不赶紧搬着梯子请他下来。

 

  德拉科敲了敲地下室的门，隔了几秒才等来一声进来。

 

  地下室依然是记忆中的昏暗，摆满了各式的草药和标本，混杂着有些潮湿的空气，这个地下室如它的主人一般，似乎一直没有改变。

 

  “教父。”

 

  德拉科摘下帽子遵照从小受到的教育向斯内普鞠躬示意，黑袍男人只是微微侧脸轻哼一声表示知道了，等把自己手上的魔药归纳完毕，才转过身缓缓开口：“好了……德拉科马尔福，你们家族的人一直无利不起早，不打算说说你的目的吗？”

 

  德拉科露出了一个有些局促尴尬地笑，心里默默补充还不是给您搬梯子，被男人扫了一眼之后就开始组织合适的理由。

 

  “伟大的黑魔王交给了我们家族一个新的任务，恰好，我们需要一位忠诚于黑魔王的魔药学大师，显然没有比您更好的人选。”

 

  明明是斯内普需要马尔福家的帮助，德拉科动动嘴就颠倒了主体可谓给足了面子。见自己的教父依然不为所动，德拉科在心里默默记了自己父亲一笔。

 

  刚才可以说是为了家族的发展，接下来可都是为了您的幸福了。

 

  “马尔福自然也会竭尽所能，为您提供一切帮助。”

 

  话已至此，再不答应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对面又是自己的得意门生，于是转身向德拉科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

 

 

（三）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询问您。”

 

  仗着人已经被自己带出地下室，德拉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大半，又壮着胆子搭讪：“您是我的教父，我的个人私事也许也需要您的指点。”

 

  斯内普的身影稍稍一顿，稍稍放慢了脚步：“倒是我的荣幸。”

 

  “依您所见……我作为马尔福和布莱克家的儿子，我应该如何在这两个家族之间周旋？”

 

  斯内普不屑地请哼一声：“先不说你作为两家共同的儿子这种担心颇为多余，在lord的带领下两家发展方向目的都是一致的，加之有你父母的联姻关系在，与其操心这种事情，还不如把你当心思放到魔药课上，也许这样最高分就不会被格兰芬多的人拿走。”

 

  “可是……”目的即将达到，德拉科却突然有点犹豫了，定着斯内普看巨怪的眼神，他舔了舔嘴唇还是开口：“我的父母近日解除了婚姻关系。”

 

 

（四）

 

  卢修斯和斯内普其实算不上好久没见，出于立场和私心，卢修斯在忙也要每个月找斯内普见一面，若是无事就闲聊斗嘴，若是有大事商议，对上这位“老友”他也格外安心。

 

  他们商谈的时候总是隔着一张桌子，一般只是一张普通的木桌，距离不算长，但似乎也没有更进一步的理由。

 

  卢修斯或许是个胆小鬼，他没有勇气若无其事地当面告知斯内普自己恢复单身的原因，又希望斯内普对这件事有些介怀，毕竟他现在终于又有了再来一次的机会。

 

  前提是对方愿意点头。

 

  想到斯内普对于麻瓜界可算不上熟悉，他精心安排了许多事宜，比如替换他身上那件巫师黑袍的衣物，一份麻瓜常用的电器说明，本来还有一份麻瓜的风土人情指南，不过眼下这种情况，或许他来担任导游这一职位更加合适。

 

  等斯内普本人真的站在他面前时，明明不久前才见了面，明明是不需要寒暄的多年相识，运筹帷幄的马尔福家主，还是因为微弱的期待或者心虚，竟然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斯内普似乎无视了卢修斯今天有些异常的沉默，跟往常一样目不斜视地从他身旁走过：“几日不见你的反应能力似乎又退化了些，难道想要我——一个不熟悉麻瓜界的老教授为你带路？”

 

 

（五）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加上卢修斯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前去通风报信，似乎有意通过这种方式让斯内普得知他离婚的消息所以并没有有意阻拦。

 

  没过多久，全公司都知道了卢修斯离婚了的消息，大家一边承受来自魔法界资本家的剥削压迫，一边苦中作乐揣测自己老板的花边新闻。

 

  与此同时，卢修斯正在和斯内普进行修复感情的“蜜月旅行”中。

 

  斯内普在魔法界时也不喜欢与人交往，更别提麻瓜的日常言行与魔法界有不少出入。

 

  “我会带你去合适的场合，这些场合大多隐秘安静，不会有人随意向你搭话，方便你观察麻瓜们的日常生活习惯。”

 

  魔药学教授虽然觉得有点多此一举，但还是挑挑眉表示对马尔福家主的手段洗耳恭听。

 

  昏暗的灯光，悠扬婉转的乐曲，和两个老男人的烛光晚宴。

 

  侍者似乎认为这样的组合只能是两个大老板的商业会谈，每上完一道菜就会快速离开。每个小包间之间也有着不小的距离，每个人都在尽可能地轻声细语，只有场中间的侍者专注于自己的演奏。

 

  “华而不实，很有你的风格。我不认为这样的方式可以达成你的目的。”

 

  “马尔福并不是不解风情的古板之人，与老友相见的第一顿饭，我应该好好为你接风。”卢修斯给斯内普递过一个信封：“我的挚友，lord给你安排的任务时间很长，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来。”

 

 

（六）

 

  信封里是两张纸，一张是邀请函，另一张是长方形的纸片，上面写着一些数字和字母，斯内普的记忆里没有这样东西，于是他只单单评价了那张邀请函。

 

  “用魔法就能轻易篡改伪装的东西，希望马尔福家主举办的宴会上不会混入什么小老鼠。”

 

  卢修斯没有回应斯内普的日常挖苦，把那张邀请函放回信封：“现在还不是用上它的时候，西弗，我们应该先去试试看电影。”

 

  荧幕上是麻瓜男女之间的爱恨情仇，女主人公还在为要不要原谅当初不告而别的男主痛苦纠结，这场电影没有满座，身边的小情侣沉浸在二人世界，没有人注意角落里的二人怎么样。

 

  “虽然还是不入流的把戏，但是麻瓜们终于学会了怎么制作彩色的画片。”卢修斯打量着斯内普的脸色：“你看过电影吗，西弗？”

 

  “并不。”孤僻阴郁的魔药学面色沉沉，也没有分给卢修斯多余的目光：“我以前只听莉莉提起过。”

 

  卢修斯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噎住，却已经过了开口挪揶的时机，只好干脆闭口不言。

 

  等到电影结束卢修斯正在思考如何打破僵局，旁边的黑发男人却率先用冷淡的语气阴阳怪气：“伟大的黑魔王应该不曾给你布下这样的任务，能力不知道有没有长进，麻瓜那些没用的‘浪漫’倒是学了不少，恕可怜的老教授么时间陪你折腾这些。”

 

  说完也不等卢修斯回话，径直走向阴影里施了个移形换影潇洒离去。

 

 

（七）

 

  卢修斯离婚的理由似乎已经明了。

 

  员工们发现卢修斯最近在挑选合适的影院和餐厅诸如此类适合情人幽会的地方。他大抵是有了情人，可惜大家对这位情人一无所知，除了他是黑发。

 

  会是什么样的黑发美人可以得到卢修斯的偏爱？

 

  可惜他们老板也并非每天都有时间去陪他的“秘密情人”，得到的小道消息戛然而止，听说公司要来一位了不得的神秘人来视察，神秘人的地位尤为尊贵，没有人告知他们神秘人的样貌姓名，只能绷紧神经对待每一个陌生面孔。

 

  卢修斯这边自上次不欢而散之后，还没来得及处理，就接到了黑魔王要来视察的消息。连着几天带着斯内普不务正业了一段时间，现在正巧碰上领导前来视察，斯内普也开始正式着手魔药的实际运用。

 

  卢修斯这边也正在筹备宴会来迎接黑魔王的到来，纳西莎推开门就看到卢修斯枯坐在一堆文件中沉思不语的颓废模样。

 

  “难道觐见黑魔王会让你如此愁眉不展？”纳西莎走到桌子前帮他整理着散落的纸张：“还是有什么别的事情使你烦忧？”

 

  卢修斯难得没有对纳西莎的冷嘲热讽出言反驳，脸上都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和纳西莎一起收拾起桌面的文件：“我会做好对黑魔王的接风宴，你不必忧心。”

 

  两人少说相识多年，对彼此的工作习惯都十分熟悉，两人搭起手来，整理到深夜居然就把拉下的工作收尾得差不多了。

 

  纳西莎倒也没再奚落卢修斯情场失意，等两人走出办公室，撞见了一个满脸惊慌失措的小员工，纳西莎微微错愕，但是也很大方地冲他打了个招呼：“很努力嘛，加油。”

 

  卢修斯也向他微微点头示意，对方仍然慌慌张张向他们鞠躬示意，然后加快脚步离开了。

 

  纳西莎转头挪揶他：“你平时很压榨员工？见到你这么诧异？”

 

  卢修斯直觉那位员工的反应不对，但是他暂时也没有精力去追究一个普通员工偶尔的异常举动：“可能最近工作是有些重，但是情况如此。”

 

  卢修斯推开门示意女士优先：“今日辛苦你，我送你回家。”

 

  “如此界限分明，看来马尔福家主不想差我一点人情。”

 

  可惜匆忙离去的小麻瓜很明显没有听到这句话。

 

（八）

 

  不管私下风言风语如何传播，表面上的准备工作依然在如火如荼地进行。黑魔王的接风宴如期举行，被压榨了许久的员工也终于可以看见这位大人物的真面目了。

 

  卢修斯作为东家自然第一个到场再仔细检查一遍现场来确保万无一失，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斯内普。

 

  二人相对无言，卢修斯也只是视线微微停顿，就继续向员工吩咐起注意事项。

 

  好不容易到了万众瞩目的时刻，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黑魔王，或者说汤姆里德尔，在麻瓜眼里，是一个年轻有为，谈吐不凡的俊朗青年。

 

  虽然气质优雅阴郁，看起来倒是比老板年轻不少。

 

  员工们私下里交换一个眼神，认为“黑发情人纳西莎说”又有了动摇的基本。

 

  外表年轻的黑魔王从中央走向卢修斯，调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久不见，卢克，看起来你把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的荣幸，my lord.”卢修斯执起黑魔王的手贴在心口弯腰行礼，没有察觉到伴随眼神满天飞舞的八卦消息。

 

  “西弗勒斯，你看起来很习惯这里的生活。”

 

  站在舞池中央的男人发话，其他人才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他们老板的“挚友”。

 

  男人看起来阴沉古怪，不是好相与的类型。平日里除了偶尔跟老板出差协商工作，基本上都是独来独往，哪怕出席今日这般的正式场合，也不像别人一样盛装出席。

 

  “我一切安好，感谢您的挂念。”

 

  “你们都是我可靠的左膀右臂，看到你们的状态，我很欣慰。”

 

  黑魔王拉过二位的手拍了拍，笑得十分和善。

 

 

（九）

 

  这次宴会，无异于黑魔王向魔法界和麻瓜界宣布自己的势力进一步扩大。

 

  宴会开得高调，不管是敌是友，倒是都邀请了个变。等到中场休息的时候，大家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一起咬耳朵。

 

  “这么高调出场隆重欢迎，不过确实有老板为他离婚的资本。”

 

  “你懂什么，老板对他那么恭敬怎么也不像有私情。”旁边的人投来不赞同的眼神：“如此年轻，如何比得上身边人日夜相伴产生的默契。”

 

  “你怎么知道那种态度算不上情趣……”

 

  小天狼星打量着场上，这么觥筹交错一片祥和的场面，他看着却无异于讽刺。

 

  伏地魔并不想过多暴露在观众视野下，劳神劳力的应酬社交也不是他该处理的事项，所以早早就离了场。

 

  卢修斯也终于找到片刻空闲找上斯内普，他主动举杯示意，对方也只是与他轻轻碰杯，就再无言语地注视着舞池中央。

 

  “我离婚了，和纳西莎。”

  

  “我知道。”斯内普抿来一口酒，依然没有分给他多余的眼神：“很早之前。”

 

 

（十）

 

  卢修斯被斯内普宴会上的态度搞得有些气闷，明明早知道却对这件事情三缄其口，独留自己一个人不明情况的大献殷勤，难道现在自己在他心里真的只是挚友？

 

  卢修斯知道自己的老友嘴毒，经常呛死人不偿命，自诩与他相识多年，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最近却总是被呛得哑口无言。

 

  那次对话后，直到宴会结束斯内普也没有再跟他提起这个话题，仿佛真的无足轻重，只是最后离开的时候，斯内普用带着一丝丝鄙夷的眼神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了。

 

  那个眼神什么意思？魔药教授没打算给他答案，直接钻入了专门的研究所，一连几天门都不出，俨然把研究所当成了第二个地窖。

 

  斯内普潜心研究时除了黑魔王以外的人大概一律不见，猫头鹰或者邮差送来的信件塞满了邮箱，卢修斯偶尔替他整理一下信件，倒也没有拆开查看的心情。

 

  直到那天小天狼星怒气冲冲地用移形换影出现在他的办公室，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努力抑制怒气也带上来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斯内普到了这里是发达了？还是跟你这个老情人颠鸾倒凤到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对付小天狼星卢修斯不算完全地手足无措，只是对方今天的切入点让他有些震惊，一时间没有接的上话，这一瞬的沉默也让小天狼星认为自己戳到了面前这个男人的痛处，愈发火大。

 

  “难道以后的邀请，都要我到这里来亲自请你？”

 

  “事务繁多难免会有疏漏。”卢修斯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堆积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如你所见，最近有些繁忙……”

 

  员工们听着老板房里传出的对话，俨然是冷落情人欠了风流债被找上门来了，联合老板前几日确实繁忙的事务，以及有人认出了小天狼星正是在宴会上坐在角落里一脸阴沉的男人，更觉得这次应该稳了，这可不是跟电视剧里的剧情一模一样么。

 

  现在还是伏地魔视察期间，卢修斯也不想让伏地魔知道哪怕一点的疏忽，虽然共事多年，他依然摸不准黑魔王在这方面的脾气，或许不在意或许会有不可设想的惩罚。

 

  卢修斯皱了皱眉，站起来有些不赞同地看向他：“安静些，你也不想这么快让外面的麻瓜都知道你是一个何等粗鲁的人。”

 

  “我自然可以冷静，不如让你的老情人在百忙之中处理一下堆积如山的信件？”

 

  “看来也没有什么急事，不然你也不会等到信件堆到门口了才来问我。”

 

  小天狼星呛了几句也不想再跟卢修斯叫板，虽然有几分阴阳怪气，也压低了音量跟卢修斯继续解决遗留下来的问题了。

 

  员工听不见两人争吵的具体话题，倒是看见两人贴近的身影，老板似乎在安抚这个人的情绪，大家面面相觑，看来这次的名单上还要再加一个人。

 

 

（十一）

 

  好不容易打发走小天狼星，卢修斯才刚刚缓一口气，就看到办公室外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他不是不知道员工中在传什么，只是偶尔也想着如果这个绯闻刮到了斯内普身上，可以从他的态度加以判断，不过按着教授的性子，哪怕二人正在交往，都会让这群家伙闭嘴的吧。

 

  比起手下们的如履薄冰，黑魔王倒是心情不错，他笑着看着小天狼星风一样地冲入卢修斯的办公室也没有加以阻止，反而微笑着看向跟他一同过来的阿布拉克萨斯：“我以为我会马上听到新的喜讯，毕竟你的儿子不是冲动的人。”

 

  “卢修斯自然不是，my lord。”阿布拉克萨斯看向办公室的方向：“马尔福不冲动，或许他还不能确认对方的心意。”

 

  “尚有些优柔寡断了，看来马尔福家雷厉风行的手段他还没有完全学到。”黑魔王看向马尔福退休的前家主：“巫师也并非永生，错过了大半辈子，西弗勒斯在这方面说不定反而要比他果断。”

 

  谣言传得沸沸扬扬，斯内普就算埋头研究也并非完全不知道。他看得清卢修斯怀的什么心思，马尔福家主对他确实余情未了，他扪心自问，自己也确实心中还有卢修斯的一点位置，只是愿不愿意再次让他住进来，斯内普还需要一点时间去准备。只是没想到在他这个准备的时间里，卢修斯有了不少除他以外的“黑发情人”。

 

  卢修斯有笼络人心的手腕，人际交往也比他丰富，性格也更为玲珑，亲近的人比他多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猜来猜去，到底居然没有一个人怀疑到他身上，他心中多了几分微妙的不悦，斯内普自己也并不是笃信之人，两人都想互相试探对方对自己还有多少真心，以至于每当有人前进一步，另外一个人都会后退，去验证对方的真心。

 

  斯内普与卢修斯相识多年，自从他离婚之后，被自己怼得哑口无言的次数就已经快赶得上他们以往相识加起来的总和了。

 

  卢修斯自觉自己对不起斯内普，最近倒是对他处处忍让。

 

  伏地魔看着斯内普方才交上来的报告，这两个手下他一向放心，卢修斯的手腕和人脉，斯内普的专注和学识，虽然彼此都有些缺陷，但也确实互补。

 

  伏地魔敲了敲交上来报告的书封，斯内普抬眼就看到伏地魔若有所思的表情。

 

  “亲爱的西弗勒斯，卢克最近似乎因为一些事情心不在焉，好像有些烦恼，西弗，你在这方面比他更加懂得如何聪明处理这件事。”

 

  

（十二）

 

  卢修斯处理完小天狼星留下来的信件，早已超过了下班时间，明明自己是老板还加班到深夜，他有些懊恼地推开门，就看到站在门边的黑色身影。

 

  “西弗……？你怎么还在这里。”

 

  “下班到了现在，要求老板送我回家，应该也不算过分的要求。”

 

  卢修斯有些诧异，好像明白了什么，对着斯内普稍一打量：“可是按照合同我似乎并没有这个义务，或许我可以获得一些别的报酬？”

 

  两个会移形换影的巫师玩着无聊的文字游戏，斯内普压了一下嘴角：“……来我房间里喝一杯茶，不能更多了。”

 

  卢修斯笑着揽过他的肩：“马尔福同意了你的交易，我的老友。”